TA的每日心情 | 開心 2021-10-13 16:10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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簽到天數(shù): 405 天 [LV.9]大名鼎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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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和他雖然對各自的家庭都有不滿,但一直跟配偶平靜生活,相安無事。后來一通電話改變了她和他的生活,就如一粒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。
在漣漪蕩開時,他們始終把持著自己,一直未曾謀面,靜等波瀾退去。
■講述:林夕
■性別:女
■年齡:38歲
■學歷:本科
■職業(yè):職員
■時間:4月20日
■地點:楚天傳媒大廈
如果林夕不開口說話,只坐在那里,像歐美畫報中的模特。漆黑直長發(fā),皮膚白皙,鼻子高挺,個子極高,著黑色風衣。
我的聲音 他的照片
如果沒有那一通電話,我也許永遠不會認識申元東。我在湖北,他在吉林。兩人都不愛上網,從不與陌生人聊QQ。
可人生就是這么奇怪,還是讓我與他“相識”。
申元東是我親戚的上司,親戚在單位出了點事,我是幫著討說法的人。
去年7月15日,第一次打電話給他,他的聲音極為不耐煩,認為我是來找麻煩的。聽了一會,他把語速放緩,開始安靜地聽我講。電話結束時,他說,你的要求我清楚了,我會認真考慮的。放下電話,我還竊喜,嗯,我已經把他說服了,不負親戚重托。在親戚眼中,我是一個聰明,理智,冷靜,條理清晰的人。
第二天,他打來電話,我正端著碗吃飯!胺奖銌?”他問。我嘴里包著飯,“唔……唔……方……便!蔽荫R上把飯咽下,親戚的事大。
他是來告訴我,親戚的事已圓滿解決。說著說著,他突然來了一句:“你的聲音,特別好聽!蔽艺f:“謝謝,從來沒有人說過我的聲音很好聽!薄拔液茉敢飧阏f話,特別輕松。”停了一會,他的聲音急而快,“我想跟你交換一樣東西?相片,行嗎?”“什么?”我以為我聽錯了。“我想看看有如此動聽聲音的人的樣子,是不是我想像中的!
我愣了愣,說:“你不用發(fā)相片給我,發(fā)了,我也不會回。”不一會兒,手機收到他傳來的一張相片,他的自拍像,是一個沒有笑容的深沉男人。我莞爾,隨即把相片刪了,沒往心里去。
我的柔軟 他的觸摸
可當申元東再來電話時,我和他不再覺得陌生,隨意了許多。
他跟我絮叨了一些他的故事,他的初戀,一個高個膚白、漂亮聰明的女孩,可因為貧窮,兩人沒能在一起,然后,他與一個他不愛的女人結婚。通過努力,他現(xiàn)在已經是公司老總。我在電話這頭,靜聽著這個男人的述說,感受著他的痛苦、無奈,還有抱負。
他跟我說,他想與我做一個永不見面的朋友。“你不怕日久生情嗎?”我開玩笑。我倆都有家庭。
他一本正經:“應該不會,我不是柳下惠,做不到坐懷不亂,但如果我不讓你坐懷,我就一定不會亂。如果你不嫌煩,愿意接我電話,我就一直跟你打!
不知為什么,我沒有拒絕。也許我的婚姻生活太平靜。
我丈夫,一個不會甜言蜜語、不懂如何經營婚姻的人。有時想跟他撒撒嬌,他會一掌把我推開,說累死了。我想跟他說說心里話,他永遠一臉茫然,不知道我要說什么,也不明白我說的是什么。他不做家務,沉迷牌局。為此我們經常爭吵。
我不是說我丈夫不愛我,我能肯定他是愛我的,但他不知道如何愛我,就像有人喜歡字畫,卻不懂如何收藏一樣。
此后,只要有空,申元東就跟我打電話,如果我沒接到,再打過去,他也不接,馬上打過來,怕用我話費。第一個月,他的電話很火熱,基本上每天要打100塊錢。
他聰明、善解人意、懂我,每次我只要說前半句,他就能說出后半句。他還通過114找到一家花店電話,讓花店每天送一捧粉百合到我公司。
女人心底最柔軟的地方,被他一點點地觸摸,不知不覺對這個深沉男人心動了。我開始心疼他。心疼他忙起來,忘記吃飯。心疼他,沒有一位好女人懂他。
我的無奈 他的悵然
我倆不約而同地向自己的身邊人提出了離婚。可一切并不是我們想象的那么簡單。他老婆、我老公都不同意。他妻子叫回公司會計,會計是他小舅子,停了他的信用卡,掐斷了他的經濟來源,導致他后來沒有錢發(fā)員工工資,面臨牢獄之災。
“我四十了,不指望再會碰到一個懂我的人,沒想到,現(xiàn)在我碰到了!彼穆曇艚踹煅,“如果,我渡過這個難關,就來找你!
我提出離婚時,起初我丈夫同意,提出要申元東給他50萬。
“為什么?”我問。
“能拿50萬給我的男人,說明能讓你過得很好。”
申元東則跟我說:“只要他能開價,我就能給!
不想當晚,我丈夫無意中聽到我與申元東的對話后,他沉默許久,改口了,說:“我不想放棄你,你給我一個重新追你的機會吧!
我忍不住哭起來,說:“我們夫妻做到這份上,還有意思嗎?”
“我改!彼貜瓦@兩個字。
現(xiàn)在,我丈夫對我比以前好很多,會做家務,會陪我和女兒逛街,小心翼翼地待我。
前思后想一段時間后,上個月,我跟申元東答復說,如果我跟了他,我要從頭來,我快40歲的人了,又要重新磨合,重新適應彼此的性格,我不想離婚……“我不敢對你說,你比我姑娘還要重要。同樣,你也不敢這樣對我說吧。”我最后丟出這句話。
電話那邊安靜了很長時間,他才說,既然我已經決定,那好吧,他不再給我打電話了。我說,保重!澳芙o我織條圍巾嗎?”他又試探。
我說:“為什么?”
他說:“之前我的初戀,我想要她給我織,結果她沒有給我織。我妻子給我織了,織了一半,因為吵架,圍巾那一半還扔在那,沒有織。我想要我心愛的女人,為我織一條圍巾!
當時我沒作聲。過后我發(fā)短信給他:謝謝這段時間,對我的關心,圍巾,我會織給你,永遠作個紀念吧。
如今,一切似乎回復平靜,可我怎么覺得內心還是充滿不舍呢?(文中人物均為化名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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